无处不在的纯白形成尖锐对立,像游弋在白色海洋里的嗜血鲨鱼。我知道,他们是这个“疗养院”的执法者,专门处理不守规矩的“病人”。 我不能被他们抓住。天知道被带走后会被关进哪个更可怕的角落,或者接受什么“治疗”。情急之下,我瞥见身边坐着一个男孩——看起来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和我年纪相仿(我二十三)。他个子高高,腿尤其长,倚在墙边,眼神有些放空,但似乎不像其他人那样完全麻木。 来不及多想,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胸前,假装我们是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或朋友。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祈祷他能配合,祈祷这拙劣的伪装能骗过那些黑衣人。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没有推开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混着一丝消毒水的气息。黑衣人的脚步声在我们身边停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