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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美人像是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低着头浅笑。
“子弹？子弹就在这里啊。”
她指着那块紫云石。
顾霆御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一块玉，能做什么？
他皱了眉头，“美人，我不是三岁孩子。”
萧美人的笑容就更大了一些，甚至都从眼角溢了出来，“督军威风凛凛，征战四方，怎么可能是三岁孩子，但是，这真的就是子弹。”
“就一发子弹，能做什么？”顾霆御暂且信了她的话，只是，这也只是一块玉石罢了，就算，嗯，就算这玉石当做子弹被射出去，也就一次而已，在战斗之中，这样一颗子弹怎么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
萧美人继续手里的动作，直到她觉得这把武器已经和之前她的设计稿功能应该差不多的时候，才是停下了手。
那枪，被她拿在手里，和她娇弱的身体真是极其不相符。
萧美人神秘兮兮地看向顾霆御，“督军，要试试么？”
一块紫云石的能量很大，这么大小的，足够督军打好几场仗了。
顾霆御倒是想看看这小猫儿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点头。
萧美人也来了兴致，这枪的材料是民国的，所以很沉，她将武器还给顾霆御拿着，随后拿上了自己的外套披上，目光盈盈，“走吧，督军，找一块空地。”
破旧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照的她那双眼睛越加显得明亮柔美。
顾霆御喉结滚动，随手拿起大风氅给她披上，将她整个娇小的人影都披在了他黑色的大风氅里，“外面冷。”
萧美人嗯了一声，白嫩的小脸看起来显得越发乖巧。
顾霆御和张副官叮嘱了几句就带着萧美人出去。
他对长青县很熟悉，带着萧美人很快就到了一处空地。
他们依然还在县城里，所以，这空地，其实，也不算太空，这原先是个老集市，现在也就一些菜农和小摊贩会在这里摆摊，如今又是晚上，所以，这里没人，显得倒是有些空。
顾霆御检查过，这里也没有沈从岸的兵盯着。
萧美人跟着顾霆御在一处屋檐下站定。
其实不远处还隐约有歌舞声音传来，是长青县里一家仿造沪上的舞厅，那靡靡之音将这空地都渲染出一股子的暧昧来。
萧美人接过了那把武器，扛在肩上，随后对准了空地中心。
在射击之前，她歪头看了一眼顾霆御，“督军，我们打个赌吧。”
她满眼的笑意，语气有些诱拐的意味。
很明显，督军必定是输的那一个，谁让民国这里太弱后，不怪她故意欺负他。
“说。”
这满眼的星月之光也不及她眼中的风光，顾霆御点头，萧美人便说道，“若是这空地被我打出一个坑，算我赢，要是没有，算督军赢。”
“可以。”
顾霆御转头看了一眼这空地，这长青县的地都是岩石铺着，子弹都是射不穿，就凭着那玩具似的玉，怎么可能射穿？
虽不是以卵击石，但也相差无几。
“如果我赢了，督军就穿女装在长青县的街上走一圈，如果督军赢了……”
萧美人正笑着想着，心想，反正是不可能的事。
顾霆御却来了兴致，信誓旦旦，“如果我赢了，你今晚上就留在我这里。”
萧美人看着他一脸自信的模样，那俊美冷峻的脸上轮廓都显得明亮起来，忍不住笑，使劲憋着笑，才是点头，“好。”
她就想看看，这么铁血硬汉的督军穿上女装是什么样，督军长得这么好看，穿上女装，应该也是好看的吧。
萧美人实在是迫不及待了。
“督军，你可看仔细了。”
萧美人声音柔柔的，满含笑意，还有一股子准备看热闹的戏谑。
顾霆御信心满满，只见黑夜中忽然划过一道紫光，下一秒，轰的一声响声炸起。
速度快的让顾霆御没反应过来，他的笑容也就这么僵在了唇角。
萧美人将武器丢进顾霆御怀里，笑着跑向了集市中间。
现在虽然是晚上，天色很黑，但是，月光很亮，就着月光都能看清楚这地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不算小的坑。
这坑，大约直径有二十多公分，威力还是不够大，武器的材料不行。
顾霆御远远的不用走过去就看到那个坑了。
从看到那道紫光开始，他的脸色就变了。
顾霆御抱着那武器走过去，看了看武器上没有缺的紫云石，再看看地上被砸出来的坑，倒吸一口冷气。
这玩意，比起子弹的威力可多的多！
这里这么大的轰声，沈从岸的兵自然是注意到了。
“那边是什么声音，？去看看！”
顾霆御来不及惊叹就听到了朝这里跑来的凌乱的脚步声，立刻拉着萧美人从巷子里穿梭着离开，很快回到了那栋小楼。
萧美人体力不行，跑的气喘吁吁的。
张副官看着督军脸色严肃凝重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走上前迎接，“督军，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督军带着萧大小姐抱着枪出去，还不许人跟着，他就有些担心了。
萧美人想到那个赌约，嘴角含着笑，再看督军脸上的深沉，笑容加大。
是大事，这可真是大事。
“没事。”
顾霆御冷淡地甩下两个字，带着萧美人回了房间。
萧美人坐在床上，忍不住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督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得遵守诺言。”
顾霆御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在一边仔细研究那把武器，玉石还在，枪身也没什么变化。
“喂，不能装傻！”
萧美人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顾霆御回过神，想起刚才的赌约，抿了下唇，有些无奈，“你是故意的。”
“是督军自己不相信。”萧美人强调。
顾霆御无话可说，的确是他大意了。
女装，这事，也不是不行。
但是，别人不能看，要看，也就只能给她看，张副官都不行。
顾霆御板着脸，眸中深思。
“我没说不穿。”
萧美人满意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做，一定就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