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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转院风波(上)

作者:红场卖粽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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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只是一个单词,但洛巴切夫还是明白了罗科索夫斯基所想表达的意思,对方是为了鲍里索娃到医院的事情向他表示感谢,他咧嘴笑了笑,低声地说道:“司令员同志,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政委兼军事委员,关心你的个人生活,也是我的职责”

    “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罗科索夫斯基简短地问道

    “情况不太好,”洛巴切夫摇着头说道:“自从你负伤以后,集团军的指挥系统陷入了混乱,德国人趁机把马克拉基镇夺了回去目前我们正在组织力量,不断地向德国人发起反击,准备将他们重新赶走”

    听说马克拉基镇丢失了,罗科索夫斯基不禁吃了一惊,他本能地想坐起来,向洛巴切夫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在他苏醒过来的这几天,谁也没告诉过他关于前线的事情谁知刚刚一动身子,就扯到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继续躺着不动

    正当洛巴切夫轻声地向他介绍前线的具体情况时,院长陪着波斯克列贝舍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门,见罗科索夫斯基的病床旁坐着一名政工人员,而他安排的护士却不见踪影不禁恼火地说:“见鬼,这护士为什么没在,跑什么地方去了?”

    洛巴切夫深怕安排鲍里索娃和罗科索夫斯基见面的事情穿帮,连忙为护士打掩护说:“我和罗科索夫斯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护士在场有点不方便,我就让她先离开了”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你好!”波斯克列贝舍夫走上前和躺在病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握了握手,随后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罗科索夫斯基艰难地回答说:“就是伤口疼得厉害!”

    波斯克列贝舍夫将目光转向了站在身边的院长,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院长连忙慌乱地回答说:“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您知道,将军同志的伤势很重,就算我们用的是最好的特效药,也需要一个时间,不可能今天用了,明天人能活蹦乱跳了,伤势的恢复也需要一个时间”

    院长走到病床旁,望着罗科索夫斯基问道:“将军同志,假如您实在疼得受不了,我们可以给您注射吗啡止疼”

    罗科索夫斯基一听到吗啡,立即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谢谢您,院长同志吗啡还是留给更需要的同志吧,这点疼痛我还忍得住”虽然口头上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但罗科索夫斯基心里想的是,吗啡虽然止疼效果不错,但注射几次后就会产生抗药性,一周后就会上瘾,自己可不能成为瘾君子

    趁着院长和罗科索夫斯基的时候,波斯克列贝舍夫朝站在床边的洛巴切夫伸出手去,笑着问:“是洛巴切夫同志吧,我以前见过你”

    “你好,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洛巴切夫对斯大林的这位秘书表现得异常恭谨:“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你是来看望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吧?”

    “是的,”洛巴切夫一边和波斯克列贝舍夫握手,一边望着躺在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负伤以后,全体指战员都很惦记他的伤势,所以我就代表他们来了,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重新回到前线去领导我们打击德国人”

    躺在床上的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自己的军事委员所说的这番话之后,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一字一顿地说:“真希望伤势能早点痊愈,这样我就可以回前线了”

    “斯大林同志让我转告你,”波斯克列贝舍夫朝罗科索夫斯基俯下身子说:“安心养伤,等伤好以后,也许会给你加担子”

    ……

    再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鲍里索娃只要一下班,就会直接到军医院来看望罗科索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的伤在背部,医院为了照顾他,专门为他准备了一张镂空的病床,免得伤口不透气为了防止生褥疮,每天还要由护士专门帮他擦拭身体

    昏迷不醒的时候,不管是男是女帮自己擦拭身体,罗科索夫斯基还没有任何感觉但自从苏醒之后,每天光溜溜地躺在病床上,让年轻的护士给自己擦身体,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比受刑还难受

    但自从有一天鲍里索娃来探访时,遇到护士在为罗科索夫斯基擦身子,主动承担了这项工作后,情况就有了变化罗科索夫斯基不再把这件事看成是受罪,而是一种享受,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鲍里索娃的服务,还不时地和对方调笑几句

    罗科索夫斯基在病床上躺了十天后,终于能在别人的帮助下,从病床上坐起身来见到罗科索夫斯基的伤势好转明显,院长在向波斯克列贝舍夫请示后,准备将罗科索夫斯基转到更好的军医院进行治疗

    转院的救护车,是波斯克列贝舍夫亲自安排的,开车的司机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一名表情冷峻的上尉军官,带着两名男医护兵走进了罗科索夫斯基,将他放进担架,抬着送进了停在大楼前的救护车里

    救护车在路上行驶半个多小时后,最后来到了卢比扬卡附近停下罗科索夫斯基躺在担架上被医护兵抬下车,好奇地朝四周看去,发现这里不过是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最近的建筑物也在百米之外,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医院看到这里,他忍不住好奇地护送他的那位军官:“上尉同志,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将军同志,”上尉低着头回答说:“这是参谋总部直辖的秘密医院,我们奉命送您到这里来继续治疗”

    “可是这里看不到有什么医院啊?”罗科索夫斯基纳闷地想,在这片杂草丛生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什么建筑,就算有医院,也只能是在地底下

    军官笑而不语,只是带着两名医护兵继续在草丛中往前走走了一会儿,罗科索夫斯基看到前方有个三角形的铁皮箱,准确地说像个集装箱,只不过有一半已经埋入了土中,只露出一个三角形的顶部

    等走近铁皮箱,罗科索夫斯基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入口,有一条长长斜坡直通向地底门口站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者护工,看到担架过来,他冲军官点了点头,然后朝旁边指了指

    罗科索夫斯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手推车两名医护兵将担架放在了手推车上,然后推动手推车沿着斜坡朝下走

    走了两三分钟以后,罗科索夫斯基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宽敞的、灯火通明的接待厅看到手推车进来,立即有一名穿着军装,外面罩着一件白大褂的女军医迎了过来,礼貌地问道:“请问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罗科索夫斯基用手肘支撑着探起身,回答道:“是的,我是罗科索夫斯基”

    女军医走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冲他甜甜的一笑,随后说道:“将军同志,您的病房在地下二层,我这就安排人送您到病房去”带队的军官见女军医在为罗科索夫斯基安排病房,抬手敬礼后,带着两名医护兵转身离开

    罗科索夫斯基躺在手推车上,坐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看着走廊两侧一间挨着一间的病房,他忍不住仰头问推车的女军医:“军医同志,不知道我的病房在什么位置”

    “您的病房在走廊的尽头”女军医客气地回答说:“我们接到的命令,是要给您安排一个安静的环境,以便您能尽快地恢复健康”

    来到病房时,里面已经等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医护兵,两人将罗科索夫斯基抬上病床后,便推着手推车离开了病房女军医俯下身体凑近罗科索夫斯基,檀口轻启吐气如兰地说:“将军同志,您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很快就会安排人来为您进行例行检查的”

    说着,女军医直起身,礼貌地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正当罗科索夫斯基入住新病房时,鲍里索娃也和往常一样,到医院来看望罗科索夫斯基,准备帮他擦洗身体但当她推开房门时,却发现病床上空无一人,床单被套都叠得整整齐齐

    发现罗科索夫斯基不知去向,鲍里索娃立即慌了神,她冲出病房,一把抓住一名路过的护士,指着屋里的病床紧张地问:“护士同志,你知道床上的伤员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我不知道”那名护士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说:“可能是转院了”

    “转院,转到什么医院去了?”见护士一问三不知,鲍里索娃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护士见过鲍里索娃,知道她和住这个病房里的伤员关系不一般,每天还专门来帮对方擦拭身体,此刻见她如此着急,便好心地提醒说:“你到院长室去问问,院长和政委应该知道他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鲍里索娃听她一说完,立即拔腿就往院长室跑她来到院长室外面,见到房门紧闭,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门正当她失望的时候,旁边的一道房门忽然打开了,有人从里面探出身体,望着鲍里索娃好奇地问:“妇女同志,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鲍里索娃看清楚对方的面孔后,忽然惊呼了一声:“季腊达,是您?”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命令,那人从门里走了出来,将鲍里索娃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也吃惊地说:“原来是你啊,鲍里索娃同志,什么时候到莫斯科的?”

    “我在几个月前,就调到莫斯科的列宁格勒区工作了”鲍里索娃在回答完对方的问题后,好奇地反问道:“季腊达,你在这里做什么?”

    季腊达战前曾经在维亚济马工作过一段时间,和鲍里索娃是老熟人,后来被调到莫斯科的卫生部门工作,战争一爆发,他就成为了这座军医院的政委听到鲍里索娃的问题,他笑了笑回答说:“我是这座军医院的政委”

    听说自己昔日的同事,居然是军医院的政委,鲍里索娃真是喜出望外,她连忙追问:“季腊达,你知道科斯契卡…不…是罗科索夫斯基,如今被转到什么医院去了吗?”

    “等一下,”季腊达有些摸不清头脑地问:“你说的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是的,就是他”鲍里索娃有些慌乱地说:“我刚刚准备去病房帮他擦拭身体,你要知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帮他擦洗身体的…谁知道,我今天走进病房,发现他居然不见了,…我听人说,他可能转院了,所以我就来找院长,想问问他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听护士说,每天都有一个女人来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擦洗身体,是你吗?”在看到鲍里索娃点头后,季腊达又接着问:“他是你的什么人?……是丈夫吗?”

    季腊达的话音刚落,鲍里索娃就仿佛像旁观者似的,听到自己在用干巴巴的声音吐出一个单词:“丈夫”但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将罗科索夫斯基置于了一种何等尴尬的地步,连忙又辩解说:“季腊达,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关系,只是战争期间的只要战争一结束,我们也许又会重新变成陌生人”

    “鲍里索娃同志,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季腊达抬手制止了鲍里索娃继续说下去:“在战争期间嘛,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按照常理来解释的”

    见季腊达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鲍里索娃顿时看到了希望,她试探地问:“你能告诉我,科斯契卡被转院到什么地方去了吗?”深怕对方不答应,她又双手合十恳求道,“拜托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69zw.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