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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千生(两小时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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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刺骨,大雪如盖。

    面对郑三羊的惊愕,李四维唯有摇头叹息,“师长他们还不知道撤回来没有……”

    李四维何尝不想多陪陪宁柔?

    可是,身在行伍,岂能随心所欲?

    郑三羊也只得苦笑,“这一战还真没挑好日子呢!”

    “可惜老子不会夜观天象啊!”李四维苦笑着摇了摇头,“骑兵连有消息了吗?”

    郑三羊轻轻地摇了摇头,“已经派人过去接应了,不出意外,今晚能赶回来……”

    “哦,”李四维点了点头,“太黑雪又大,慢点倒莫事……各部的伤亡统计出来了吗?”

    “嗯,”郑三羊神色一黯,“一营的伤亡很大,阵亡十三个,重伤三十二个……”

    “全友说过了!”李四维叹了口气,“阵亡的要安顿好,受伤的尽力救……”

    打仗本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勾当。

    “嗯,”郑三羊连忙点头,“中午的时候,师部又送了一些药过来,能撑到骑兵连回来……”

    把事情交待完毕,李四维急匆匆地往团部炊事班去了,刚到伙房门口,便迎面碰上了范有田。

    范有田端着一个沙钵,沙钵里热热气腾腾,有肉香味在风雪中弥漫。

    一见李四维,范有田连忙加快了脚步,“团长,你来得正好,把汤给宁医生带回去。”

    李四维心中一暖,“我正准备跟你们说一声呢!”

    “这点儿事哪用得着说呢!”范有田把沙钵递到了李四维面前,满脸笑容,“乌鸡汤,补得很呢!”

    “嗯,”李四维重重地点了点头,接过沙钵,转身就走。

    有一群知冷知热的弟兄,老子还有啥理由退缩?

    腿虽然依旧生疼,但李四维的步伐却从容了许多!

    匆匆地回到木屋前,李四维用脚轻轻地把木门蹬开一条缝,捧着沙钵,侧身钻了进去,又用脚把门掩上。

    屋里灯火黄昏,宁柔侧身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孩子,满脸温柔,伍若兰坐在桌边正轻喃细语,一脸喜色。

    听到动静,两女都望了过来。

    伍若兰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就要迎过来,“跑哪里去了?也不晓得多陪陪你儿子……”

    “你莫过来,”李四维连忙摇头,满脸紧张,“快去床上躺好……”

    伍若兰一怔,“噗嗤”笑了,“好好,俺躺到床上去……看你紧张得!”

    虽然这么说着,伍若兰还是乖乖地躺到了对面的床上,盖好了被子。

    “你……”宁柔依旧望着一瘸一拐的李四维,声音沙哑,“咋有受伤了?”

    “哦,”李四维连忙摇头,“莫事,莫事……”

    说着,李四维走到床边,把沙钵放到了凳子上,笑容满面,“香喷喷的乌鸡汤来了……等着,我去拿碗!”

    说着,李四维又转身往桌子那边去了,声音轻快,“我本来想让他们煮点罐头汤,哪晓得他们早把鸡汤熬好了……”

    “四维……”宁柔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早些歇着,我不饿……”

    “咋能不饿呢?”李四维拿着碗和小勺子就过来了,满脸心痛,“儿子可是让你遭了大罪了……以后,我们再也不生孩子了!”

    “噗嗤!”宁柔忍俊不禁,娇媚地白了李四维一眼,“又说傻话!”

    李四维走到了床边,望着宁柔苍白的俏脸,轻轻地摇了摇头,“能有两个孩子,我知足了,可是,如果你和若兰……”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李四维是真怕了,在这个时代生孩子太危险了!

    “莫说了,”伍若兰连忙打断了李四维,“你说得俺都有点怕了!”

    宁柔也是心有余悸,闻言,俏脸微红,“可是……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啊!”

    这个时代可没哪么多节育手段。

    李四维呵呵一笑,“我来想办法……先喝汤,喝完了好好睡一觉。”

    说着,李四维俯身把汤从沙钵里舀进碗里,坐到床边,用小勺子轻轻地搅着,目光微垂,“这两天,我不能陪着你们了……”

    宁柔轻轻地“嗯”了一声,勉强地笑了笑,“你要小心些……先去让小占给你把伤处理一下。”

    “好,”李四维点了点头,“我会让那几个大嫂过来照看着……”

    说着,李四维回头望着伍若兰,目光温柔,“若兰,我会尽快回来……有那几个大嫂陪着,你也不要怕。”

    “嗯,”伍若兰粲然一笑,“俺不怕……柔儿姐姐都莫事呢!”

    “好,”李四维也露出了笑容,回头舀起一勺鸡汤,温柔地递到了宁柔嘴边,“小心烫!”

    “唏”,宁柔轻轻地嘬了一口,笑容甜蜜,“不烫呢!”

    “那就多喝点,”李四维笑容温柔,“你喝饱了,儿子才不回饿肚子呢!”

    “嗯,”宁柔点了点头,突然一愣,抬头望着李四维,“儿子……还叫李磐吗?”

    关于孩子的名字,两人早已讨论过。

    “对,”李四维笑着点了点头,“李磐挺好呢!”

    宁柔也点了点头,“那小名叫啥?”

    “这个……”李四维略一沉吟,“叫千生吧!”

    “千生?”宁柔有些疑惑,也笑着答应了,“比狗剩、狗蛋啥的可强多了!”

    “就是,”伍若兰笑着附和,“俺的娃也不要取个狗剩啥的小名,太难听了……”

    风雪夜,木屋中,三人借着黄昏的灯火拉着家常,待宁柔把鸡汤喝完,李四维把东西一收,走到床前看了看正在熟睡的李磐,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一口,直起身来,整了整衣衫,一转身,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

    留恋固然留恋,却不能因为留恋而停下战斗的脚步!

    因为,他是军人!

    夜已深,风在啸,雪在飞,李四维带着苗振华策马出了村,直奔曲村而去。

    曲村,篝火堆堆,众将士围着篝火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并无半点睡意。

    看到李四维上来,众将士纷纷起身,迎了过来。

    “团长,宁医生咋样了?”

    “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儿?”

    ……

    众将士七嘴八舌地问着。

    李四维抖了抖身上的雪花,笑呵呵地一扫众将士,“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好呢!”

    “俺就说嘛,宁医生那么好的人,咋会出事嘛!”

    “就是,宁医生救了那么多人……”

    众将士闻言,顿时欢声四起。

    李四维却是暗自苦笑,柔儿是救了很多人,可老子杀的人也不少啊!

    挥散了众将士,李四维望向了卢全友和石猛,“师长咋说的?”

    “还能咋说?”卢全友摇头苦笑,“雪越下越大,只能先退兵,让我们团把阵地守好!”

    石猛点了点头,有些担忧,“这雪还不晓得要下好久呢!”

    “团长,”韦一刀也有些担忧,“我们出来可没带粮食,这据点里的东西也不多,要是大雪封了路……就不好搞了!”

    “龟儿的,”李四维忿忿地骂了一句,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先熬着吧!”

    本来是好好的一场突袭战,却被突如其来的大雪搅了个焦头烂额。

    曲村离岳家岭也不过三五里地,可是,这雪要真下个没玩完了,大雪一封山,补给就难运过来了。

    据点不大,被挤得满满当当,很多兄弟只能挤在了战壕里。

    用木棍子架在战壕两边,搭上些从小鬼子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便做成了简陋的棚子,挤在里面烤着火倒也捱得过去,只是要不时地清理棚子上的积雪……那情形倒似又回到了光明岭。

    风呼呼地刮了一夜,雪洋洋洒洒地下到了天明,天地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漫天的风雪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李四维站在指挥所外,望着漫天的风雪,愁眉紧锁。

    “团长,”韦一刀走了出来,“俺带几个兄弟回去看看……”

    “再等等吧!”李四维轻轻地摇了摇头,“食物还能撑一天,到时候说不定雪就停了!”

    “可是,”韦一刀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停不了……到时候再想运补给过来就不容易了!”

    李四维满脸苦笑,“现在也不容易了!等雪停了,总会容易一些吧!”

    韦一刀望着山坡上那厚厚的积雪,无奈地点了点头。

    风继续刮,雪继续下,李四维强忍着担忧,在各部转悠着,和将士们拉着家常,吹着牛皮,心却已经飞回了团部。

    柔儿好些了吧?

    磐儿会不会又在哭闹了?

    若兰要生了吗?会不会像柔儿那么遭罪?

    等待总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大雪终于停了。

    李四维连忙钻出了战壕,站到战壕边上,举目四顾,露出了笑容,“龟儿的,总算停了!”

    “是啊!”卢全友也跟着钻了出来,笑容满面,“明天就可以回去运补给了……”

    “现在就走,”石猛也钻了出来,精神抖擞,“骑着马,天黑之前就能回去……”

    “来人了,”

    石猛话音未落,一个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骑兵连来了!”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往山下望去,就见长长的马队行进在厚厚的积雪里,艰难地靠了过来,积雪没过了马膝,每前行一步,都要带起一蓬雪花。

    “快,”李四维大手一挥,“兄弟们,抄家伙,开路!”

    “好嘞,”众将士轰然允诺,把战壕上的棚子一掀,操起木棍就往山坡上涌去,木棍挥动,积雪四散,径直朝山下清出一条路来。

    “团长,”富察莫尔根一马当先,中气十足,“俺们送粮食过来了!”

    “还有个好消息呢!”富察莫尔根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将士们连忙补充,笑声四起,“你又添了个闺女呢!”

    “若兰也生了?”李四维浑身一震,连忙朝苗振华大吼一声,“振华,牵马……算了,我自己去……”

    话音未落,李四维一掉头,转身就朝马厩冲去。

    “团长,”富察莫尔根连忙大喊,“不急,母女平安呢!”

    “也要回去看看!”

    李四维脚步不停,撂下一句,就钻进了马厩。

    “哈哈哈……”

    众将士轰然大笑,“团长稀罕闺女呢!”

    “哒哒哒……”

    李四维急急火火地牵着战马钻了出来,一扫众将士,嘿嘿直笑,“都稀罕……儿子女儿都稀罕……”

    李四维连忙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骑兵连送补给过来了……快,把山坡上的积雪清一清!”

    “好嘞,”众将士精神抖擞,把战壕上的棚子一掀,操起木棍就往山坡上涌去,木棍挥动,积雪四散,不多时便清出了一条路来。

    “团长,”富察莫尔根牵着马当先而行,笑容满面,“”

    若兰要生了吗?会不会像柔儿那么遭罪?

    等待总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倒是兄弟们不时地响起的欢声笑语让李四维心中好受了许多。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大雪终于停了。

    李四维钻出了战壕,站到山坡上,举目四顾,露出了笑容,“龟儿的,总算停了!”

    “是啊!”众将也是满脸笑容,“明天就可以回去运补给了……”

    “来人了,”突然,一个兄弟指着山谷叫了起来,满脸惊喜,“好像是骑兵连!”

    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往山下望去,就见长长的马队在山谷中艰难跋涉着,缓缓地往这边来了。

    李四维连忙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便露出了笑容,“骑兵连送补给过来了……快,把山坡上的积雪清一清!”

    “好嘞,”众将士精神抖擞,把战壕上的棚子一掀,操起木棍就往山坡上涌去,木棍挥动,积雪四散,不多时便清出了一条路来。

    “团长,”富察莫尔根牵着马当先而行,笑容满面,“”

    若兰要生了吗?会不会像柔儿那么遭罪?

    等待总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倒是兄弟们不时地响起的欢声笑语让李四维心中好受了许多。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大雪终于停了。

    李四维钻出了战壕,站到山坡上,举目四顾,露出了笑容,“龟儿的,总算停了!”

    “是啊!”众将也是满脸笑容,“明天就可以回去运补给了……”

    “来人了,”突然,一个兄弟指着山谷叫了起来,满脸惊喜,“好像是骑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