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所的霓虹与琴谱的褶皱 “鎏金时代”会所的玻璃旋转门总映着晃眼的霓虹,我攥着楼盘传单蹲在对面的报刊亭旁,看苏晚穿着黑色丝绒荷官服走过。她的领口别着银质扑克牌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指尖的薄茧藏在丝绒袖口下,是无数次洗牌磨出的印记。赌桌旁的水晶灯透过玻璃窗洒出来,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被霓虹冻住的一道剪影。 上周暴雨,我躲在会所停车场避雨,撞见她对着手机哭。屏幕亮着医院的缴费通知:“弟弟白血病化疗费,本周需缴3万”,红色的数字刺得人眼疼。她的肩膀轻轻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哭声漏出来,工牌背面贴着张泛黄的纸——是18岁时的中央音乐学院艺考准考证,“钢琴表演专业”几个字被手指摩挲得毛。雨珠落在她的荷官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像给黑色丝绒绣了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