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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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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苏小少爷很有意见。

    为什么一个个都觉得他们会闯祸?

    就因为他们人小吗?

    人小就会闯祸吗?

    明明最会闯祸的是大人才对!

    可惜他们人微言轻,说的话大多都直接被当放屁了。

    三人混在人堆里。

    苏小少爷不满足。

    但九皇子和沈小少爷那是一脸的满足啊。

    尤其是九皇子。

    那是激动又兴奋。

    他生在皇宫,更了解宫规戒律,一般的宴会,都没有他参加的份,何况是迎接北越使臣这样隆重的宴会。

    要不是苏阳开口求父皇,拍父皇的马屁,直接把父皇拍晕了,父皇才不会让他们进宫。

    马车旁,杏儿东张西望。

    “不知道夫人有没有来?”她道。

    “阳儿都来了,我娘会不来吗?”苏锦笑道。

    “那可不一定啊,夫人好像不喜欢进宫,”杏儿道。

    苏锦看向杏儿,“你确定?”

    杏儿连连点头,“是啊,之前我们刚进京,姑娘要进宫玩,夫人很担心姑娘会闯祸。”

    “姑娘让夫人一起进宫,夫人都没来。”

    要是夫人跟着一起,姑娘哪有机会抽寿宁公主一鞭子?

    她连掏鞭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苏锦倒是有些不解了。

    她娘为什么反感进宫?

    她只知道她娘不长出门,但并没有不见人啊。

    之前东乡侯府办乔迁宴,京都的贵夫人都见过她娘。

    即便进宫,见的也还是那些人。

    唐氏不在,苏锦想去给东乡侯请安,刚要走过去,刑部尚书就过来了。

    苏锦脚步停下,再加上云王府拂云郡主和周静漪过来,苏锦就和她们一起往御花园走。

    刑部左侍郎进宫,把勇诚伯府贡品一事禀告刑部尚书知道。

    刑部尚书就过来找东乡侯了。

    东乡侯眉头拧的紧紧的,道,“曲尚书不必担忧。”

    “令郎带回来的证据里有进贡之人的亲笔供词,刑部并非无缘无故查抄勇诚伯府,何须怕崇国公一党弹劾?”

    “倒是那贡品……。”

    刑部尚书怀疑是不是被人将计就计了。

    东乡侯摇头道,“贡品一事属实,你走后,我盘问过手下人,当时船上的确有瓷器。”

    只是青云山要的只是粮草,从不劫那些将士们用不着的东西。

    曲大少爷查到瓷器,又说是贡品,而进贡之地也的确进贡过一批瓷器,还在勇诚伯府找到了。

    这就足以证明查到的都是真的。

    但瓷器下没有贡品字样,东乡侯一时间也没能想通为什么。

    这字迹可是抹不掉的。

    不是假的,那就是瓷器本身就没有。

    可若没有——

    又怎么能称之为贡品?

    想不通,东乡侯暂且放下道,“我先去见皇上。”

    看着东乡侯走远,刑部尚书抬手揉太阳穴。

    他已经预料到明天铺天盖地的弹劾了。

    含元殿内。

    皇上在沐浴更衣,小公公进来道,“皇上,东乡侯求见。”

    怎么这时候来找他?

    皇上皱眉。

    “让他进来。”

    等东乡侯进去,皇上已经穿戴完毕,坐那儿喝茶了。

    “这会儿来找朕何事?”皇上问道。

    “我来和皇上说一声,我刚刚让刑部查抄了勇诚伯府,”东乡侯如实道。

    他声音平淡的仿佛在说我刚刚吃了两块糕点般随意从容。

    然而皇上听到这话,却是被茶水呛了喉咙,直接咳嗽了起来。

    他瞪着东乡侯,“这么大的事,你也敢先斩后奏?!”

    “论胆量,我应该还比不上勇诚伯,”东乡侯道。

    皇上眉头皱的紧紧的。

    整个朝廷上就找不到比东乡侯还胆肥的。

    他却说这话,皇上不能不好奇。

    东乡侯把勇诚伯私吞贡品的事禀告了。

    他前脚禀告完,后脚崇国公就到了。

    勇诚伯是崇国公的妹婿,算是他半个心腹了。

    勇诚伯府被刑部包围的水泄不通,还从勇诚伯府抬了几口大箱子走,外人还不知道是什么。

    崇国公心不安啊。

    好歹也是一伯府,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被查抄了,崇国公还是第一回听说。

    这么专断独行,一定是东乡侯的行事作风。

    几十年了,一点没改。

    从刑部尚书口中问不出什么,但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崇国公心不安。

    直觉告诉他东乡侯做什么事最后都是冲着他来的。

    所以他来找皇上了。

    查抄勇诚伯府,皇上一定知道原因。

    如果不知道,那东乡侯和刑部尚书就是先斩后奏,他趁机弹劾,定要东乡侯吃不完兜着走。

    只是崇国公没想到东乡侯在。

    给皇上见礼后,崇国公问包围勇诚伯府的事,他道,“皇上,好歹也是一御封的伯府,就这么被包围了,还是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臣和百官都想知道为什么。”

    皇上看了东乡侯一眼,“告诉崇国公理由。”

    东乡侯不愿意说的,但他也知道这事瞒不住,“勇诚伯私吞贡品,这罪名处死他都够了。”

    “私吞贡品?”崇国公眉头皱紧。

    “东乡侯是不是误会了,勇诚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量。”

    东乡侯没说话。

    福公公把勇诚伯私吞贡品的事说了。

    崇国公听后,那脸黑的跟木炭似的,浑身怒气直往外涌。

    好一个勇诚伯!

    居然在背后摆他一道!

    耍了他,他还不得不帮他摆平这事!

    “只是船夫的一面之词,东乡侯确定那真的是贡品?”崇国公道。

    “刑部都查抄了勇诚伯府,崇国公却说这话,倒像是笃定那不是贡品似的?”东乡侯似笑非笑。

    他总算明白勇诚伯为什么被逮住了还不慌不忙了。

    只怕私吞贡品这事,他前面还有崇国公。

    也是。

    仅凭他一个小小勇诚伯,哪来的胆量做这样掉脑袋的事。

    皇上看向崇国公。

    崇国公神情一慌,“臣只是觉得勇诚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

    “如果他私吞贡品属实,臣绝不会替他求情。”

    皇上摆手道,“好了,此事等宴会过后再议不迟。”

    崇国公忙退下。

    出了含元殿,崇国公的脸一下子拉的很长。

    他拳头攒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那是恨不得把勇诚伯五马分尸的神情。

    给了他权势富贵,倒是把他的胃口养大了,会虎口夺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