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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冥……”
他声音柔了柔：“听话。”
彤素抿紧唇，眼眶不知为何有些发热，重重点头：“嗯！”
“……够了，给我闭嘴！”听了全部交流的长官，终于忍不住愤怒地出声打断，“当这是私人电话呢？你们不腻得慌，我还嫌肉麻！挂了！”
彤素：“长官，你结婚了吗？”
乌冥：“他当然没有。”
“话怎么这么多！你们给我闭嘴！闭嘴！”
愤怒地长官直接切断了通讯装置的信号，喘着粗气坐在基地里。
旁边电脑前坐着无数下属们，闻声缩头缩脑，相互挤挤眼，不敢抬头。
暂时的逗乐冲散了紧张的气氛，彤素系好鞋带站起来，几步追上众人，和他们一起等在电梯前。
暗地里，心思急转。
电梯门开了，众人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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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的地下基地，是位于负18层，乌冥带着众人埋伏在一层。只要等电梯停到一楼，门一开，迎面来的就会是倾泻的子弹。
不能就这么大咧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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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司长和华教授仍在气喘吁吁地争论着，甄司长要求华教授把名单交到部门里。
华教授使劲摇头不给，表示这是特部建立之初就定下的规矩。
大部分的变异者都想当一个无人知道的普通人，而名单若是公布，他们会立刻从普通人中被发现，被心怀恶意的人迫害利用。
就算是部长亲自来要，名单也不能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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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越来越接近小，彤素仿佛能闻到，空气中隐隐传来的硝烟紧张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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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忽然间，刺耳警报声响了起来，伴随着电梯猛地一颤，头顶的灯闪烁了两下，滋滋熄灭了！
“怎么回事？电梯坏了？”
“电梯怎么坏了？”
前一声是惊怒的甄司长；
后一声，来自于彤素耳中的联络装置，是愕然的长官。
甄司长脸色十分不好看，他冷眼扫过皱着眉的叶清晞、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华教授，又看了眼苍白着脸的彤素。
华教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飞快掏出应急灯，左右一看，发怒。
“肯定是有人把电梯弄坏了！这东西我们经常保修，怎么会出事？哎，你这个小姑娘，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
彤素气息惨淡，挣扎着道：“……我有点晕。”
她的虚弱不是装的。
这是彤素是第一次强行使用控制金属的异能，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直到走到负五层，才扭坏了电梯上方一个重要的机关，使电梯无法上升。
她的大脑一阵一阵的疼，好像精神力全被抽空，像是有人拿着针扎她，又像是拿着锤子敲，连看到的世界都是迷迷糊糊，幻影重重。
甄司长道：“你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没事，我们会安全出去的，清晞，你去扶好她。”
彤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能坚持，撑在电梯墙上，华教授烦躁道：“我们要先离开这里吧，氧气怕不够用，小叶，你能把电梯门能打开么？”
叶清晞想想：“应该可以。”他的两只手变成了虎爪，上前一步扳住门缝，猛地喝一用力，硬生生撬开了门。
电梯停在-5楼和-4楼之间，幽深的走廊黑黢黢的，没有一盏灯，看不见半点光亮。
像是噬人的野兽，在大张着嘴，等待敌人的到来。
华教授笑道：“我们的基地在地下18层，这里基本上是当作缓冲来的，平时很少有人过来。当初建的时候，设置了不少迷宫似的走廊。”
他像是想起什么，满怀怅然道：“那会儿，沉曦还跟我皮，说就算遇到危险，这地下迷宫正好可以枪战，拍个科幻战争大片吗？我说他乌鸦嘴，好的不说偏说坏的？”
彤素愕然惊呼：“你知道沉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