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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魍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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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与和自己合欢之时的激情,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铁石心肠么?!

    “本王说过,别耍你的小聪明!”

    鬼王空洞的声音冷得像来自地狱。更新最快

    “你一而的明知故犯,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见到本王了!”

    安陵缇娜双手颤抖的抚摸着自己的脸。

    再也见不到他,将意味着自己会飞快老死。

    她吓得眼睛睁大。

    不!不要!

    她绝对不能如此丑陋的老死!

    她爬起来,匍匐在地上向鬼王磕头,颤抖的软软的哭道

    “缇娜错了……再也不敢了。”

    鬼王静静的看着她半晌,终于点头。

    “……好,知错就好。”鬼王声音稍暖,“我们同仇敌忾,互相帮衬,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安陵缇娜心里痛骂

    “交易?与你这只魑魅魍魉交易,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交易!

    我安陵缇娜算是逃出狼窝又掉进鬼窟了!”

    安陵缇娜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说出口。

    “是,缇娜以后绝不会忤逆鬼王,一切照鬼王吩咐去做。”

    安陵缇娜见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即便想将他千刀万剐,也只得暂时服软。

    主动去搂抱鬼王,却被鬼王轻轻推开。

    她不知道鬼王为何总是时冷时热。

    但见鬼王对自己好像没那方面的意思,也就缩回了手。

    鬼王掏出一瓷瓶,递与她

    “里面是暂时缓解隔三秋的解药,你每月服食一颗即可。”

    安陵缇娜接过解药,立马吃了一颗,头瞬间便没那么痛了。

    她软声问“鬼王是因为喜欢缇娜,才给缇娜下如此痴情的隔三秋情蛊吧?”

    鬼王背过身不看安陵缇娜,显得更加诡异莫测,声音有些发硬

    “你知道就好。”

    “鬼王既喜欢心地纯良之人,却为何让缇娜去做那些恶毒之事?”

    安陵缇娜试探的问。

    鬼王回过身来,语气透着寒冰。

    “恶毒?拓跋皇族把你害得那么惨,你只是去报仇,让他们得到应得的下场罢了。比起他们,这怎算恶毒?”

    “鬼王与拓跋皇族,有深仇大恨么?”安陵缇娜抚摸着鬼王的鬼面具,“是拓跋皇族,让你变成恶鬼的?”

    “舌头长的女人,迟早会被割掉。”鬼王冷冷道,“你想试试?”

    安陵缇娜赶紧阖上嘴。

    “好了,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了。”

    鬼王说完,消失在紫宸宫。

    安陵缇娜看着手中的解药,想着自己的遭遇,父亲兄长的惨死。

    除了更加怨恨皇帝拓跋焘,还把一切不顺一切失意,归咎拓跋与顾倾城。

    自己纵然保全了贵人位分,家族没落,她这个贵人在宫中,怕也是名存实亡了吧。

    况且这个贵人的封号,还是皇帝错将自己认作顾倾城才得来的。

    一夜悲愤,翌日晚起。

    才知晓大军南伐。

    刚刚梳洗穿戴,香菱来禀报,陛下知道她心情不好,命太医院院判宋远道送来汤药,并给她把平安脉。

    随宋远道而来的,还有个内侍,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有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安陵缇娜心道自己根本没禀报身体抱恙,陛下也没那么关心自己。

    好好的,却为何命院判大人亲自送来汤药。

    还为自己把脉。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自己身中隔三秋情蛊,若宋院判知道后禀报陛下,这可如何是好?

    “你去回了他,就说本宫身体好好的,不必劳烦宋院判了。”

    安陵缇娜对香菱道,将那小药瓶仔细藏起来。

    “诺,娘娘。”香菱心领神会。

    出去把安陵缇娜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宋院判。

    “可是,这是陛下赐给娘娘的汤药,还命微臣一定要好好为娘娘调理身子。”

    宋远道在宫门外恭谨道,与内侍就是不离开。

    安陵缇娜见宋远道如此坚持,便躺回床上,让香菱放他们进来。

    “娘娘,陛下担心娘娘伤心过度,命御医和奴才亲自看着娘娘把这汤药喝了。”

    内侍一边道,把药端给安陵缇娜。

    既是陛下赐药,即便是毒药,安陵贵人也得喝下了。

    香菱接过药,隔着纱幔服侍安陵缇娜喝了药,再将那药碗给回内侍。

    内侍才满意的端着空药碗离开紫宸宫。

    寝殿内便剩下宋远道了。

    隔着薄薄半透明的床幔,安陵缇娜凝视宋远,软糯的声音自纱幔内流泻出来

    “宋院判,本宫身体并未抱恙,也吃过陛下赐的汤药,就不必劳烦宋院判号脉了。”

    “回娘娘,这,这是平安脉。”宋远道在她床边拱手道,“这都是陛下对娘娘爱护有加。”

    安陵缇娜再深深的凝视宋远道,见他眼神闪烁,便示意香菱出去。

    香菱出去,关好寝殿门。

    将紫宸宫的宫人打发去办事,她在外面把守着,为安陵缇娜好好把风。

    “好吧,那就劳烦宋院判了。”

    安陵缇娜声音娇怯无力。

    安陵缇娜隔着薄如蝉翼的帘幔,向外伸出那柔若无骨白皙的柔荑。

    宋远道小心翼翼的给她号脉。

    仔细一按脉象,宋院判登时惊骇起来,惴惴不安道

    “娘娘您这,这好像是中了情蛊啊!”

    安陵缇娜倏然心惊。

    连宋远道都瞧出自己中了情蛊,那她就真的中了情蛊无疑。

    鬼王并非是恐吓自己,他真的在自己身上下了蛊毒。

    眸眼陡然有凄凉的泪雾涌上来,她咬咬牙,把眼泪咽回去。

    “宋院判,你如此号脉,能号得准么?”安陵缇娜柔声问。

    正在宋远道不知如何回答娘娘之际,安陵缇娜猛然捉住他的手,宋远道吓得不知所措。

    安陵缇娜一用力,便将宋远道拉进床幔,将他的手按在她丰满软弹的胸脯上。

    “放在这,是不是能把得更仔细呢?”安陵缇娜妩媚入骨道。

    宋远道看着撩拨人心的胸脯,却吓得全身颤抖。

    “娘娘,您这是,这是……”

    宋远道声音瑟瑟颤抖。

    眼睛却挪不开那雪白饱满的胸脯,喉咙发干,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宋院判,本宫这病症,是否要如实禀报陛下?”

    安陵缇娜软软问,握着他的手在胸前轻轻搓揉着。

    “自然……自然是要……如实禀报的。”

    宋远道骨头酥麻的低声道。

    “忽略过去,不禀报不行么?”

    安陵缇娜又软软的问。

    宋远道狠心的一阖眼,一咬牙,赶紧抽回手,退出帘幔。

    匍匐在床前,喘着浑浊的粗气,战战兢兢道

    “难。”

    “难?”

    帘幔里的安陵缇娜慢条斯理,柔媚入骨道

    “宋院判可曾听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轻轻撩开帘幔,露出她丰腴美艳绝伦的身段,媚眼如丝的看着宋远道。

    宋远道慢慢抬头瞧过去,只一眼,便心醉神迷。

    大魏曾经的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虚传的人间尤物。

    宋远道骨头酥麻,心里有只野兔在拼命乱撞,直咽着口水。

    安陵缇娜再探出雪白柔荑,向他勾勾手。

    宋远道终于忍不住,爬进帘幔。

    欲念,像黑暗中的剧毒,令宋远道欲罢不能,将他拖进地狱深渊,在黑暗中浮浮沉沉。

    此刻,即便要身首异处,怕是也顾不得了。

    “你不要命了么……若让陛下知道,你死定了……”

    安陵缇娜带着娇嗔,看着在她身上不知疲惫耕耘的男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宋远道吻着她,再没有之前的故作正气凛然。

    一番颠鸾倒凤,安陵缇娜略显厌恶的推开他。

    宋远道也不以为意,收拾妥帖后,对安陵缇娜和盘托出,陛下是怕她怀孕,才命人送来避子汤。

    还要他亲自给她检查号脉。

    宋远道的话,一字一句,像冷锐的刀刃,在安陵缇娜的心里剜割。

    该死的皇帝,竟然怕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若非自己想怀上他的孩子,入宫的第一晚,就给他喂女人心了!

    只因想要个皇子,她才一时心软。

    此刻她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银牙几乎咬碎。

    安陵缇娜软软的靠在宋远道怀里,怨恨的泪水决堤而出。

    宋远道看着梨花带雨的安陵缇娜,心疼不已,问她何以会中了情蛊。

    安陵缇娜便骗他自己是在虢国公府被人下了隔三秋情蛊,问宋远道可有办法诊治。

    宋远道告诉她,蛊毒不同病毒,情蛊更非一般的蛊毒,他无能为力。

    “你真的不能治?”

    安陵缇娜斜睨着他,觉得他已经无利用价值。

    “没想到堂堂太医院院判,还不如我妹妹医术精湛。看来,只能找我妹妹了。”

    “我的小心肝,即便是顾倾城,也无能为力。”

    见安陵缇娜不相信的瞪着他,宋远道又叹道

    “我曾听说过这隔三秋情蛊,传自远古九黎族后人,以下蛊者的精虫豢养,阴险之极。

    发作之时,必须要那下蛊之人,与你交合,方能缓解症状,而且无药可救。”

    安陵缇娜顿时像掉进寒冰地狱。

    心碎了一地!

    如此说来,她真的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鬼王了!

    半晌后,安陵缇娜若无其事,妩媚道

    “好吧,如今你可知道,如何回禀陛下了?”

    “那是自然。”

    宋远道食髓知味的吻着安陵缇娜。

    又色眯眯道

    “娘娘是我的心肝宝贝,以后我只要得便,就会来为娘娘调理身子。”

    “死相。”

    安陵缇娜千娇百媚,轻轻打了宋远道一下。

    宋远道心满意足的走了,回去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回禀陛下。

    皇帝知道安陵缇娜没有身孕,便放心下来。

    宗爱却在一旁不忍心的劝道

    “陛下,安陵贵人娘家毕竟遭逢巨变,陛下答应安平郡主,要好好善待她的大姐。

    陛下可不能冷落了安陵贵人,还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拓跋焘想了想,见大军已经开拔南伐,便颔首道

    “晚上摆驾紫宸宫。”

    宋远道走后,外面把风的香菱进来,见安陵缇娜面如死灰,便问她怎么了。

    “香菱,本宫这隔三秋情蛊,世间无药可救,即便是顾倾城,也无能为力。”

    安陵缇娜掩嘴凄惨的哭道。

    “真的连安平郡主,也无能为力么?”香菱低低的骇叫。

    安陵缇娜点点头,心如死灰

    “此情蛊非一般的蛊毒,必须要下蛊者方能解。”

    “如此说来,娘娘是永远摆脱不了那鬼王了?”

    香菱也吓得泪水涟涟。

    安陵缇娜只伤心得成了泪人。

    香菱伺候她洗澡,安陵缇娜让她出去,自己泡在花瓣浴里,拼命的擦拭着美如白玉的身子。

    只痛心的泪如雨下。

    见娘娘泡了一个时辰了,香菱在外面担心的低声叫道

    “娘娘,您还好么?”

    “放心,本宫不会溺死!”

    安陵缇娜沙哑着声音道。

    香菱知道安陵缇娜心里悲苦,也就叹口气守在外面。

    安陵缇娜起身后,香菱听到里面响声,进来伺候安陵缇娜,帮她擦拭头发。

    安陵缇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刚刚出浴的自己。

    悲凄的抚摸着自己美若天仙的脸蛋

    “香菱,你看这张脸,这吹弹得破的肌肤,美么?”

    “娘娘是大魏第一美人,当然貌若天仙。”

    “哈哈哈……曾经的大魏第一美人,竟这么糟践自己,值么?”

    香菱眼泪落下来,呜咽道“娘娘,不值。”

    安陵缇娜再擦擦铜镜的水雾,让自己的脸看得更清晰些,笑得凄苦

    “什么高低贵贱,男人,不都是魑魅么?

    没有情爱,不过是以色相为筹谋的魍魉交易罢了!”

    便就在这时,内侍来传话,让安陵贵人做好准备,晚上陛下临幸紫宸宫。

    安陵缇娜沐浴后悉心打扮,看着镜子里如花似玉的美人,哈哈哈的笑了,笑得泪水溢出。

    她柔媚的眸眼陡然变得阴鸷

    “陛下,缇娜晚上,定会好好侍奉您,让你尝尝女人心的滋味!”

    她慢慢拿起妆台上老祖宗赐给她们姐妹结拜的金簪,端详把玩了一瞬。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就是天上的仙子,而大姐我,却是脚底泥呢?!”

    她幽幽的喟叹。

    而后将金簪抵在自己丰腴的胸口上,看着铜镜里更加清晰的自己,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落下。

    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总有一日,我安陵缇娜,会让那些轻贱我的男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她再哈哈的笑问

    “香菱,你说值不值?”

    “如此,便值了!”

    香菱看着娘娘笑声中滚落的泪珠,也潸然落泪。

    她是世间上最理解安陵缇娜心里苦楚之人了。

    晚上,安陵缇娜在紫宸殿承欢。

    还是像顾倾城那般打扮,先让皇帝饮下情人泪,后再给他服下女人心。

    一切,竟然是那么顺利。

    皇帝愉,身心舒畅,翌日又赏了安陵缇娜很多珠宝饰物。

    安陵缇娜看着那些赏赐,开心的狂笑,笑到泪如雨下……

    她终于给皇帝服下那无药可解的女人心,也终于算给父兄们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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