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河西之战的战报往案上一拍,羊皮纸卷边缘的火漆印崩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秦篆——那些曾经被他嗤笑为\"鸟叫\"的文字,此刻正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匕,刺得人眼晕。 \"七万联军,三日溃散?\"魏王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玉杯里的酒晃出大半,溅在他新做的紫袍上。那袍子用的是齐国产的上等绸缎,本是为了下月朝会准备的,此刻却被战报映得暗。 公孙衍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还记得三年前,自己作为魏使入秦,在栎阳街头看见卫鞅立木为信,当时只觉得可笑——西陲蛮夷,也配谈法度?可现在,那份可笑变成了锥心的疼:\"秦人设伏于阴晋古道,先用疑兵牵制我军主力,再以锐士突袭中军\" \"锐士?\"太傅叔痤猛地咳嗽起来,花白的胡须上沾着痰沫,\"就是卫鞅练的那些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