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地抬眼望去,眼前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僵持久了,五官逐渐僵硬,竟隐隐透出股讽刺的意味来。 周围变得静谧,耳边开始嗡嗡作响。脚底板感受到瓷砖的硬实,小腿绷得发酸,冯清清悄悄弯了弯膝盖,耷拉着眼皮,用余光盯着满溢的水杯,只想逃离。 陈星铭对她的释放的善意、鼓励、帮助,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尽管他脾气古怪,言语犀利,喜欢莫名其妙、劈头盖脸地上来指责她一顿,但她也无法用同样的方式反击他。 如果先前只是疏离,那么此刻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是否代表厌恶。陈星铭眉心重重一跳,盯着心快飘到九霄云外的冯清清,忽感无力。不过短短数日,态度怎会转变如此之大。黑暗中轻拍他背,安慰他的人是谁;踮着脚摸他头上伤口,一脸心疼的是谁;满心满眼注视着他,信誓旦旦保证对他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