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晚在陈姐家那张硬板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 期间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每次醒来,都能看到陈姐守在床边,或是给她喂点温水米汤,或是帮她擦拭身体更换染血的衣物。老李则会定时进来为她诊脉,调整药方。 那苦涩的草药汁似乎真的起了作用,小腹那要命的下坠绞痛感渐渐平息了,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那令人恐惧的出血止住了。 第三天清晨,温晚终于彻底清醒过来。阳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坑洼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躺在干净但粗糙的床单上,身上盖着带着皂角清香的薄被,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 她还活着。孩子……也还在。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让她鼻子一酸,眼泪无声地滑落。 陈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进来,看到她醒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