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可真是个自负又自卑的可怜虫,姿态傲慢尖锐,内心却在怀疑着自己的价值,脆弱得不堪一击。他说着自己还能创造艺术,可却开始恐惧艺术,可除了艺术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在濒死者救助小组里的工作让他在艺术之外的事上感受到了被肯定的感觉。通过参与帮助他人的工作,他似乎再次拥有了某种价值。 很不耐烦地守在那间充满阳光的玻璃花房里,在结晶花上做着实验,心情却在慢慢变好,渐渐地他能重新拾起画笔了。似乎有一颗种子在他荒芜的心里慢慢芽。 很慢很慢。太慢了。 比起里昂的恶性刺激能激的灵感来说真是不值一提。 于是,那颗拥有某种可能性的种子被他亲手铲除了。 就像活着的时候,他选择了嗑药,而不是静下心来,去学习,去体验,去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