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在意。船队在南大西洋的涌浪中慢慢推进,天是灰的,海是咸的,连梦里都是甲板的吱嘎声。 陈安站在船,手扶栏杆,指节被寒风吹得白。咸湿的海风一浪接一浪地扑面而来,把人的思绪也刮干了。他的头髮因为没来得及绑起,此刻贴在额头上,像风中掛著的黑纸条。 船在咯吱作响地前行,每一个木板缝隙都在出睏倦的呻吟,仿佛它们也厌倦了这场旅途。 甲板上的人已经没有了最初出海时的昂扬。他们不再谈论远方的土地、宝藏、奇闻。 更多时候,他们静静坐著,像晒著日光的鸥,眼里浮著疲乏和胆怯。 补给到不算紧张,但湿气浓重,衣物霉,淡水需滴计;还有永恆的单调一一这就是好望角附近的海。 而今晚,云层压得低,仿佛这片海正要吞下些什么。 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