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扑在窗纸上,她忽然想起那辆包着铁皮的车轮——这般天气,山道上的冰凌该有匕长了。 “去跟程镖头说。“她将空药碗重重磕在案几上,“再加三百两,要他们带上金疮药和棺材铺的伙计。” 更漏滴滴答答走到子时,晏芙蕖倚着引枕翻账本。烛泪堆成珊瑚礁,映得“永昌伯府“四个朱砂小字格外刺目。当年为嫁纪胤礼,她亲手把庶妹送进伯府冲喜,如今倒要靠这层关系借钱。 “夫人!侯府送来五千两银票!”管家在门外急报。 晏芙蕖笔尖一顿,墨汁污了账目。她盯着“纹银五千两“的批注冷笑——她那好继母,这是要她拿腹中胎儿作保呢。 五更天时,雪停了。晏芙蕖裹着狐裘站在廊下,看镖师们往马鞍袋里塞银锭。程镖头递来契书时,她忽然按住纸角:“若寻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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